五条人自述音乐启蒙是崔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每日热点 2022-11-18 07:18 阅读:

原标题:专访 | 崔健:爵士乐是未来的音乐 12月6日和7日两晚,Blue Note Beijing原标题:专访 | 崔健:爵士乐是未来的音乐12月6日和7日两晚,Blue Note Beijing即将迎来两场极为特别的演出。

首先,这是崔健和他的乐队成员在多次造访Blue Note Beijing、观看演出之后,首次以表演者的身份登上这个舞台其次,两晚的出演以“上、下场”形式呈现——演出曲目各异,在配器编排上也各有侧重乐迷不仅能在Blue Note Beijing的蓝色舞台下近在咫尺地欣赏崔健和他的乐队原班人马演奏,更有机会聆听那些经典之作的全新演绎,这样的崔健现场堪称史无前例!。

极少接受采访的崔健与著名媒体人曾克畅聊了一番,回答了我们最关心的几个问题。在他演奏我们最熟悉的那些旋律之前,先来听听他怎么说。

打开凤凰新闻,查看更多高清图片采访人/曾克 中国著名主持人、媒体人、音乐策划人,中国十大原创DJ、中国播音主持金话筒奖得主在二十五年职业电台DJ生涯中,见证了中国当代流行音乐发展的全过程2016年加盟汪峰工作室,创建iwini自媒体,后出任互联网音乐平台“碎乐”首席内容官,先后主导拍摄制作百余集音乐人访谈视频。

现任北京皆大喜乐文化传媒科技有限公司CEOQ & A曾克:作为一个舞台上的艺术家和音乐人,演出对于自己是个常态,您是怎么看待过往和以后的演出的?崔健:我一直对媒体和团队说,我们是以音乐生活为主的一种状态,并不是以做音乐事业为主。

实际上,有一部分人会在录音棚里生活,还有人在家写歌,我们大量时间都会去有音乐现场的酒吧,这是我们的一种生活方式,所以不像明星一样,去一个地方演出之后就不能再去了,要隔一段时间再去巡演,用这样的方式来维持和观众的关系。

当我们面对新老观众的时候,必须要做个选择,也要舍弃一部分东西有大量的人都没听过我们的音乐,站在舞台上的我们对于他们是新人,如果不演唱他们听过的歌曲或许有些失礼在创作方面,总是跟随听众想要什么,就会感觉有点颓废。

音乐产业上有三个方面:创作、表演和制作,创作和表演我们做的比较多,因为如果过度销售自己的作品而不去更新创作,就会有堕落的状态还有要和观众保持好关系,这是一个责任,就像和恋人的关系一样。

曾克:我刚开始接触摇滚乐时,我认为摇滚乐带着一种普世价值,从最早您80年代第一次登台到现在,从舞台角度来看观众,他们是否真的有时代的变化,他们的情感和直接反应,和您最初看到的观众有什么不同?崔健:在舞台上首先要考虑音乐的完成度,特别是原创音乐人,因为他们不是一直在翻唱别人的歌曲,可能两三年才出一首歌。

对于他们来说,经典歌曲就是那10首或20首,他们工作的特点就是在重复,那怎么在重复的过程中投入新意就是要思考的了像我们在舞台上演出的时候,看到观众就发现为什么观众的岁数不涨,感觉到不是一代人,有些人想听到老歌,如果不唱的话他们觉得介入感得不到满足。

其实不好平衡唱新歌还是老歌,但我们拿出了足够的真诚给观众,观众也会给予我们最热烈的反应每次演出也会有即兴,代表着音乐家实时的情感表达,这也是作品和艺术家表演融合的魅力所在,音乐家演出的内容不光是个作品,也是肢体的表达。

曾克:一首作品在创作的时候,包含了两种比较矛盾的东西,一种是现场需要生理上直觉的反应,一种是创作者需要理性主义来指导自己的创作有时候理性的歌音乐人让它承载着很多东西,在现场就变成了音色、节奏和声场,那这两者矛盾的东西会让你在创作的时候难以取舍嘛?。

崔健:我觉得没那么多顾虑,演出时很单纯的爵士乐中的经典作品在每次演奏中都会有不同的感受,每个人会把同一个作品演奏成完全不一样的呈现,但是根是一样的这有点像练功夫,你训练多少东西才能在舞台上拿出多少东西,也能说台下训练到100%,台上只表现出60%,他们的百分之60%也已经比其他人的100%高了许多了。

当你真正认识到音乐的时候,你会从内心里崇拜音乐,音乐对我来说是至高无上的,上不封顶地投入你的信仰和精力,你不会去利用它有些人认为摇滚乐正是在泄露这些东西,但其实不是,摇滚乐是有根基的,有技术和文化的,有很好的音乐熏陶环境下才能出现对这种音乐理解的观众的。

我也很感激有机会和高水平的音乐家合作,音乐本身的养分是远远大于我的名誉的“我只是想分享音乐,不是那么想分享摇滚乐是什么,歌词有什么含义的当Blue Note Beijing找到我来做演出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答应了,。

因为Blue Note Beijing带来的音乐证明了我潜在对音乐的崇敬,和与商业模式的互动。” ——崔健 

曾克:您在Blue Note Beijing 12月的演出,是连着两场,可以说这两场演出您表达方式有所不同,为什么您会这么安排呢?崔健:要是在国外经常看演出,会发现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我觉得北京这么做的话有一点突兀,也许大家并不需求这种形式,但是我们音乐曲目是足够做两场的,希望把之前没有机会演奏的歌曲在这个小现场呈现给大家。

很多观众纠结到底看哪场,其实两场都可以我们在音乐节演出的时候,选曲目也很纠结,观众总是想听老歌,但我也很想唱新歌或者唱我想唱的歌在每次唱完新歌之后,观众们也会思考我的歌词,后来大家慢慢的接受了我的新歌比如《红旗下的蛋》就真实的代表我现在的状态,远远比《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要更代表时代和我的关系,我们的乐队有更多即兴的东西,也更多地展现了我们乐手的才华。

曾克:无论观众来自于哪个年代,听您的哪张专辑和哪首歌曲,都会有很强的时代感受对于我来说专辑《红旗下的蛋》中的《北京故事》很触动我,当时我在北京,玩着摇滚乐边缘的东西,对我来说是有着青春回忆的,不同时代的人会跟着不同对他印象最深的歌一起唱,这词歌曲的编排是您这次特别的想法还是之前已经有对摇滚、爵士、嘻哈和电子音乐的组合方式及演奏方式的考量?。

崔健:其实我从来没脱离过爵士和电子音乐,只是容易被大家忽视我在做的《光冻》这张专辑时,暂时没什么兴趣做实验性电子或者说唱,我突然觉得想要表达一些旋律和情感,就是根源上的东西,但这也可能是阶段性的“我喜欢爵士的原因是听起来没什么压力,。

它不是什么文学上的东西,而是心理上的自由互动,爵士乐能够带给我更多启发有人曾经说过:‘爵士乐是未来的音乐’,我觉得确实如此,同时也有着很强教育方面资源的投放,相比其他音乐,不可被替代爵士乐在演奏过程中是在创作和训练,。

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也希望中国在音乐上的教育不能只关注古典,而忽视对现代音乐,对爵士乐的教育” ——崔健 曾克:您提到过对现代舞寄予了非常深的情感的,这表面上看似相差甚远的艺术形式是怎样进入到您的关注视野的?。

崔健:任何一种艺术都是体现人对于创作艺术的状态,当好的艺术品出自一个艺术家,你会发现她的延续和纵深感豁然开朗,和他聊天时,他给你的艺术和启发是大于对作品的想象的现代舞的生存状态很感人,看他们作品的时候像是在钓鱼,等的时间很长,但钓到大鱼的时候是喜悦的,是对生活的新的感情的释怀,发现生活很有意思,很感动,发现生活很真实,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是你周围最美的人在做最美的事。

有一次他们让我写评语,后来发现其实就是如此:“虔诚的像教徒,辛苦的像民工,理性的像哲学家,疯狂的像疯子”,就是这么一帮人现代舞很有可能是文化产业里最不容易受商业影响的一些人,演员的各种配合及不断创新,是不允许没有新作品的,否则就没有收入来源。

这要比摇滚乐难做,苦的多了,所以我每次看到他们的状态时就很感动曾克:您反复提到过一个作品——杨丽萍排的一版《春之祭》,为什么这部作品这么深刻的打动您?崔健:是这里面的音乐,太有浓缩的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到现在还没释放干净。

有些人可能不喜欢,但对于喜欢的人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会一直喜欢下去只要是音乐一响起,我就像打鸡血一样,从头到尾兴奋到底这里的演奏和表达方式都代表着什么,我会去思考,很多版本的《春之祭》我全都看过,而且是反复看。

我认为《春之祭》是个音乐作品,没有其他形式和这个作品发生互动,只有听,不能和摇滚乐相比,摇滚乐一定时候不再是课题研究的项目形式,不是说要去研究作品的深度和含义,就是生理上的反应,爵士乐和布鲁斯也是一样,我在车上听,感觉就是在奔向海边,很轻松舒服。

曾克:我看过一个南美洲的作家说到,我希望我的作品不要被大众阅读,我理解他的含义,他不想创作一个大众和通俗的作品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很年轻的时候都有点救世主情结,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改变世界的一部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想法并没有消弭,当您站在比观众高的舞台上时,是会有这样的感受?。

崔健:我觉得救世主情结在某种程度上人人都有,我甚至觉得应该存在,人要是长期背负压力没有信心,是不健康的首先有救世主情结的人认为自己是被救赎过的人,或者说正在被救赎的人,所以才能存在这个意义,也许不能叫救世主,可以说是有自省功能的人。

人在自我怀疑的过程中会发现自己的问题,人会做错事,但人一直在追求理性、情感和智慧三者之间平衡,任何一者大于另外两者组合的时候是危险的一个企业、家庭都会有这样的动荡,当你有自我救赎的情结的话没有错,做音乐时我认为社会有问题时就要站出来表达,但不是以救世主的身份表达,如果不敢去表达,就会造成你的智慧体的膨胀,会逐渐宽容对方。

“音乐家站在舞台上是一种自我的完成,不是吹毛求疵地说这首歌在讲什么,非要传达什么信息,要敢于去表达,去和观众互动”——崔健 摄影 | 宋晓辉以上内容整理自《说唱三千里》点击二维可码收听节目:  崔健&曾克(上)。